脑子晕晕乎乎的他丝毫没发现腰间的锦带被解开。

眼看里衣也要被脱了,这时传来敲门声。

曹操身体一僵。

阮卿也回了神,愣愣看着对方眉眼,忽的咧嘴细声哭了起来。

自来都是被女人伺候的曹操慌了,忙一手撑着,一手轻轻拍着阮卿腰侧,轻声哄着,“怎么了?”

而后又高声问了一句, “何事?”声音中带着不悦。

门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司空,是峻。”

来人是任峻,

任典军中郎将,掌管屯田一事。

中原兵戈四起,人相食。曹操深知粮食的重要,也最看重屯田一事,因此他断不可能晾着任峻。

曹操的脸阴的可以滴水。但低头一看眼泪汪汪的阮卿,神色又缓和不少,一边拍打着安抚,一边低哄。

阮卿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他就是想哭,他觉得自己很委屈,但具体哪委屈他自己又说不上来。身边又有曹操哄着,他快要憋回去的泪又冒了出来。

“别看卿。”阮卿将脸扭到一边,压抑着抽噎,闷声沙哑道,“伯达还在外面等着。”

看身下白白净净和个软团子一样的阮卿别扭的样子,曹操“噗嗤”笑了起来。

亲亲阮团子湿润泛着嫣红的眼角,他起身,整理了一下皱乱的衣服,又低头去看。

见阮卿将脸埋进枕头里努力把单薄的身体缩成一团,他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伸手扯过锦被盖在对方身上,“在这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