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想也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他眯起眼眸,望着落在棋盘上弃子取势的黑子:“以退为进,先防后攻?”

司徒声扬起唇边,眸中的笑意微凉:“以小易大,击西实东。”

太上皇不是想看他手脚慌乱,无措之下转移走他母亲吗?

那他便转移走他‘母亲’,也算是不枉废太上皇大费周折的布下此局。

坤宁宫内。

林瑟瑟整整两日都未出门,元嫔为了尽快教会她跳舞,一日三餐都在她寝殿之内,就差夜里宿在坤宁宫里了。

嬴非非百无聊赖的躺在美人榻上,手里捏着柿子饼送进齿间,望着额间布满汗水的林瑟瑟,不禁感叹道:“皇嫂,你为了我皇兄,真是太拼了。”

林瑟瑟瞥了她一眼:“本宫练舞是为了瘦身,可不是为了讨好你皇兄。你不好好在陆府待着,今日怎地有空跑到本宫这里来了?”

嬴非非嘴里嚼着柿子饼,平摊在了美人榻上,像是一条死了三个月的带鱼:“我师父在斋宫里住了好几日,那是九千岁的住处,我不敢去……”

林瑟瑟下腰的动作一顿,险些闪了自己的腰,她身子缓缓向后倾去,倒在了铺满狐皮的地面上:“你不会想让本宫带你去斋宫吧?”

原本躺平的嬴非非,一个鲤鱼打挺翻过身来,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她:“皇嫂,真的可以吗?”

林瑟瑟:“……”

她面无表情的拒绝道:“不可以。”

自从那日骑马的事情之后,她便再也没看见过他,杏芽又去了两趟斋宫,便像是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不理她的,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怎么他反倒比她还矜持高冷,就好像那日耍流氓的人其实是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