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声落子的动作一顿,缓缓抬起眼眸来:“她来斋宫了?”

刘袤如实道:“娘娘没来,是坤宁宫的宫女来报。”

他沉默起来,眸色微微有些失神,手中动作机械的落下棋子,甚至连自己落在了哪里都没看清楚。

陆想望着那叠放在他白棋上的黑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阿声,你若是想见她,大可以命人将她请来。”

司徒声瞥了他一眼:“请来做什么?”

陆想笑眯眯道:“反正是你的地盘,便是你想骑马也没人管你。”

司徒声:“……”

那日他与她跌下马后,她直接摔晕了过去,他强撑着用匕首将马缰绳割断,又把她的衣衫拢好。

正准备召来暗卫,陆想却率人骑着马从远处奔来。

陆想这兔崽子曾在大理寺里待过两年,许是落下的职业病,每每遇到什么事情,都喜欢先推理一番案发过程。

不出意外,陆想从案发现场,以及被割断的缰绳和她腕间的勒痕,判断出了他们两人在马背上的坐姿,进而推断出坠马之前大概发生了什么。

然后,陆想的口头禅就变成了——今天你骑马了吗?

司徒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手捻起一颗棋子,动作从容的朝着陆想的下颌掷去。

那圆润的棋子带着逼人的戾气,在空中骤然化作利器,哪怕陆想反应迅速的侧身躲避,还是被那棋子的边角划伤了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