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她便不理她,她也不是缺了他就不能活。
林瑟瑟见嬴非非苦着一张脸,语气稍稍软了些:“明日洗尘宴上,你便能见到他了。”
这话是对着嬴非非说的,又好像是对她自己说的。
翌日一早,杏芽像往常一般走进坤宁宫内,她正准备喊自家主子起榻,一进去才发现主子已经危襟正坐在梳妆台前。
林瑟瑟抱着首饰盒,挑的眼睛都花了:“杏芽,你快过来看看,这两支步摇哪个更好看?”
杏芽见自家主子这般重视洗尘宴,忍不住笑道:“娘娘长得美,戴哪个都好看。”
杏芽这话不全是恭维,林瑟瑟生的冰肌玉骨,便是不施脂粉,也是明眸皓齿,美如冠玉。
说起来,杏芽还觉得奇怪。
明明自家主子是个村妇生出来的,而那纯嫔才是镇国公夫妇的血脉,怎地纯嫔长得中规中矩,反倒是她家主子拥有颠倒众生的容颜?
杏芽拿着牛角梳从上至下的梳着手中的青丝,忍不住夸赞道:“娘娘的生母,想必也是个天仙似的美人。”
林瑟瑟神色一怔,微微抬首望向泛黄模糊的铜镜。
原主生的很美,肤若凝脂,气若幽兰,一点峨眉淡扫,剪水双瞳似秋水。
杏芽说的不错,能将原主生的这般貌美,想必她的生母容貌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若原主生母是出身大家的贵女便也就罢了,但她的生母只是个乡野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