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陆子安拿着勾子来勾,泰霄一众老师傅瞬间变色:“等一下!”
有个老师傅正好戴了手套,想都没想,直接把花瓶拿了起来。
勾子落空,陆子安抬眼望去,有些疑惑:“怎么了?”
“陆大师,我们觉得这件作品已经很完美了啊!”
“对啊对啊,这种无线无胎的,我们见都没见过,怎么就不行了?”
“毁了太可惜了啊!你不要,给我们吧!”
“……”
陆子安皱了皱眉,目光从花瓶上划过,想了想:“我是觉得这个技术不够成功,你看它的底部,胎体有些垂坠感,到底是没有铜胎为底,釉面过于厚重,一烧就见了真形。”
这么一说,众人才看到,原来之前他们以为是故意做出来的底部,是被熔化后的釉……
“也不影响啊,我倒觉得这样也挺好看的!”
陆子安指着花瓶:“另外这形状也太方了,插不了花也放不了别的,掐丝的时候还是得考虑一下容积。”
“这个……”众人没话说了。
应轩也有些舍不得就这么白白毁掉,他想了想,清了清嗓子:“师父,我看这花瓶确实有些不足,不如晚些拿回去,给师娘放头花吧?她前些天在说自己的绢花没地方放。”
绢花?
陆子安想了想,好像曼曼是说她找了位老师父学做绢花,做了好些得找个东西放来着。
这么想着,这个有些瑕疵的花瓶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了。
他定定看了应轩片刻,到底是不忍在外人面前削他面子:“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