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只是银丝胎底,银丝熔了便罢,要是上了珐琅,可就说什么都晚了。

事实上,和他一般想法的人也不少。

一时不少返工的,也有像老师傅这样索性起身走近些,准备先看完下次再学着做的。

陆子安这种连铜胎作底都不要的做法,业界简直闻所未闻。

但他们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样做出来的器物,的确胎骨奇薄奇轻,而且整体通透鲜亮,别具特色。

这时陆子安调好了颜料,慢慢拿毛笔沾着往上刷。

一层一层的包裹,他不急不缓,仿佛绘画一般,往银胎上涂刷着颜料。

涂完之后,他再慢条斯理地涂上透明玻璃釉。

谁也看不明白他这是什么章法,但应轩还是咬着牙跟着做。

等到众人的半成品都放进进去开始烧制,陆子安才满意地朝应轩点点头:“这门工艺,你已经掌握了九成。”

举一反三,应轩进步神速。

师兄弟里面,他的悟性最高。

这样看一遍就能学个七七八八,陆子安甚是欣慰。

应轩略带羞涩地笑了,虽然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但听到师父的夸赞,他还是有些小激动。

等待是难熬的。

但是今天的泰霄所有人却都不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