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声自觉往门边一蜷,打算着隔一阵再敲一阵的门。
他似乎对此很有经验,不,去掉似乎。
“大清早的,催命啊。”门外总算由远及近传来回应,母亲拧开门,但还是吓了杨声一跳。
拍拍灰尘站起身,杨声下意识说了句“谢谢”。
而后与母亲擦肩而过,往卫生间的方向去。
洗脸刷牙时对着镜子做了个实验,龇牙咧嘴地大吼大叫,哑的,依旧没有声音。
得,真残废了。
手上纱布也被打湿,杨声叹气,待会儿又得换一下,或者干脆拆了,反正一点点皮外伤而已。
母亲进厨房忙活了阵,听见他的动静便喊:“你别想着出门,我看着你呢。”
杨声很有一囚犯的自觉,也没有产生越狱的想法。
他这个鬼样子,越狱不太像话。
等到早餐上桌,母亲絮絮叨叨了会儿,说让他把屋子收拾收拾,然后说回给他班主任打电话。
“给你请个长假,到高考再去。如果需要什么资料,我跑一趟学校给你拿,反正现在你妹妹也不用我操心了,我就单单守着你。”
杨声低头咬着糖沁蛋,流心的蛋液烫得他舌尖疼。
许是他一直沉默不语,母亲拍了拍桌子:“说话。”
杨声摇摇头,指了指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