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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不如他意了,他可以把夏藏赶出家门两年不联系,最后反来倒打一耙说是夏藏拉黑了他。

他也可以随手断绝他继子所有的梦想,才不管杨声叫了他这么多年的叔叔。

他永远自诩宽厚,自诩慈爱,自诩民主,自诩苦心孤诣。

他是惺惺作态,不戴王冠,但又自带皇位的暴君、剥削者。

他有个可笑的名字,叫“父亲”。

杨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满脑子abcd风带洋流夏商西周和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嗯,今天该背一下语文了。

天光晃眼睛,这屋子里竟也没个窗帘。

杨声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感觉眼睛是自己的。

不知道时间,但也应该是大年初一了。

还是先洗漱,脸上身上干巴巴的也难受。

不过这两天洗不成澡,伤口还没完全结疤。

翻身下床,到门前,却发现门被从外边锁上了。

杨声敲了敲,喊道:“妈,开门。”

喊了个寂寞,他嗓子没声儿。

只能敲门了,他料想母亲不会把他关多久,他好歹是要洗漱吃早饭的。

但确实没人应答,母亲要么在睡要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