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着前不久在杂志上学到的新词汇,八重恍然大悟般地一敲手心:“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五月病?”

“现在已经是八月末了。”大崎太太笑眯眯地提醒她。

“……”八重继续敲手心:“原来如此。”

大崎太太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地看着她。

“真帆。”

“嗯?”

大崎太太望着她的目光带着过来人的理解与包容,仔细瞧的话似乎还隐约含点鼓励。

“是相思病吗?”

八重敲手心的动作一顿。

店里熄了灯,大崎先生将卷帘门拉下来。

下班之后周围的街道显得空荡荡的,一盏路灯立在夜色里,静静地散发着乳白色的光晕。

大崎太太送她到附近的车站,轰隆隆的列车从站台上驶过,带起夜晚微凉的风。

“是恋人吗?”

“说不上是恋人。”

大崎太太耐心地点点头:“那是家人吗?”

“……用家人形容似乎也不太恰当。”

“朋友?”

“好像也不是。”

“初次见面的人?”

“真要说起来的话,已经认识相当久了。”

“这样啊。”大崎太太停下脚步。车站里响起空灵的女声,播报即将到站的末班车。

“不是恋人朋友家人,也不是初次见面的人。即便如此,也一直挂在心上,”她的声音温和柔软,像夏末初秋掠过耳畔的晚风,“那一定是非常特殊的人吧。”

车站的时钟指向晚上的十点三十分,远处隐隐传来列车驶近与铁轨摩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