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传统和规矩这种东西,八重总是只捡她喜欢的尊重。
银时打了个哈欠,拉开木门,站在灶台前的身影循声回头,在微微的晨光中露出一个笑来。
“早安啊,银时。”
松阳弯着弧度好看的眼睛,和服的宽袖用布条挽起在背后打了个结,露出白皙的手臂和微微凸出的手腕骨。他将浅色的长发扎了起来,衣服也看似熟练地换了耐脏的深色系——可圈可点的努力——但大概是盯火候盯得入了神,没注意到有几缕发丝松散开来落到了脸颊边。
银时的哈欠打到一半顿时就停在了那里。
他将视线从松阳的脸上移到正冒着热气的汤锅上,又从汤锅移到散布着青葱碎段的砧板上,最后在厨房里绕了好大一圈才回到松阳身上。
“……你在做什么?”
松阳看向身侧白烟滚滚的汤锅:“做早饭?”
银时:“……你刚才用了问号对吧?你刚才绝对用了问号对吧?”
他噌噌下了榻榻米,穿上木屐啪嗒啪嗒地跑到灶台边,粗略地扫了一眼流理台上的战况,确定松阳的确是在煮味增汤。
砧板上的葱花整齐得有些可怕,仿佛被人拿着尺子量过。
银时沉默片刻,啧了一声:“这种事情交给假发不就好了。”
话还未说完,他便已经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