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医院,”邢濯自己站起来,对着贺济悯说,“我送送你。”

“你先别动,”贺济悯皱着眉看着着邢濯脚上才被止住的血现在顺着伤口往外冒,处于本能就把站起来的邢濯往沙发上让,“你现在不能直立。”

但是邢濯没听,伸手挡开贺济悯一只手,自己站起来就要去穿外套,“我送你。”

贺济悯眼看着邢濯就是摁不住。

脚上的血印从里踩到外,等邢濯出来的时候,贺济悯看见他手里多了把伞。

“外头下雪,”邢濯要跟着贺济悯一快儿出门,手里拿着伞,淡淡说了句,“这会儿大了。”

贺济悯都走到门口儿了,外面的冷风一灌,贺济悯也清醒不少,“你跟着我,我送你去趟医院。”

对面的邢濯没答应,还是回他,“我不去医院。”

贺济悯最后把脚往屋里收,叹了口气,把已经接过来的伞竖着靠

在门口儿,自己脱了外套把门带上,推着邢濯往回走。

“帮我倒杯水,”贺济悯对着津南说了声谢谢。

贺济悯把邢濯往沙发上按,自己就坐在他旁边,直接抓了邢濯的腿,撑在自己膝盖上,等贺济悯把手套套上,取了缝合包里的剪刀,把周围粘在上头的多余的杂质往外摘,简单清理之后,又用酒精在持针器上消毒,“你这个伤的地方特殊,虽然地方的平常看不到,但是也尽量不给你留疤。”

“留着吧,”邢濯说。

贺济悯抬头皱了下眉头,“留这个做什么?”

邢濯没接话话,自己说,“缝个能留疤的,越清楚越好。”

贺济悯听着邢濯的要求,重新低头,“这里没麻醉,你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