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济悯听着外头的津南吱哇乱叫,就对着邢濯笑了一声,“要不先出去说——”

贺济悯话到了这儿身子就是一轻,屁股直接被邢濯拖着往台子上放,贺济悯下意识觉得不好,手放在邢濯肩膀上想撑着跟他说几句话,但是邢濯压根儿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贺济悯重心开始被迫朝后,就看着现在的邢濯有一瞬间不真实感。

就好像现在从窗户外头飘进来,落在他额头的一片碎雪。

化成一滩水也就是眨眼的功夫。

贺济悯额前的头发被邢濯蹭得乱七八糟,现在就连刚才的那滩水,都已经在他们中间蒸发殆尽。

“你不会就想在这儿——”贺济悯脖子被托着,没多少挣扎,刚才放在邢濯肩膀上的手也变撑为搂,摸着邢濯后脑勺扎人的青渣,本能想抽烟。

之后他认真思考了两个问题。

在这儿也不是不行。

是邢濯也不是不行。

这些目前都不在贺济悯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微微低着头,拇指蹭在邢濯眼角,轻轻说了一句,“哭什么?”

邢濯停了手,再抬头的时候,贺济悯看见的是一片空洞。

“你出去,”邢濯低头往边儿上让。

贺济悯撑着手从台子上坐起来,但是没动,他往邢濯眼前伸手,看着他没反应,就点脚够地,才发现邢濯脚上被汤碗碎渣拉了到口子。

贺济悯就自己蹲下,先把碎渣理干净,才对着邢濯说,“你往上坐坐。”

“你现在把门开了,”邢濯说,“让津南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