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
贺济悯扯着袖子往自己身上揽,扭头问,“你还没走?”
“等会儿就走,”邢濯话回得不紧不忙,说着两条腿就贴着对面贺济悯的腿站,只有上半身往后,留出两只手的空间,把刚才自己解的扣子现在一个一个扣上,然后就问他,“对李梧桐,你怎么看。”
“我就是个替身,我能怎么看,当然是羡慕嫉妒,顺便再心里多骂骂这个贱蹄子,”贺济悯把手往后撑,觉得雨往自己脖子里钻了点儿,前头被邢濯的热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后头又被凉雨点着,让贺济悯没忍住往邢濯身上贴了贴,“再说了,刚才要不是我,你他妈还怎么在白月光面前抬头,不得谢谢我?”
贺济悯边说边笑,正想着在邢濯身上讨点儿什么好处,就听见对面的邢濯点头说,“是得谢你。”
贺济悯对邢濯的顺杆爬很满意,就微微仰着头,让邢濯那双凉手把自己脖子上的圆白扣子扣上,“你打算怎么谢我?”贺济悯这话说出来就是玩儿的,他也不打算邢濯对他能有多大方,等着感觉身上都被邢濯收拾妥当了,就想着从边儿上往外溜,“但是今天怕是不行,我得有事儿。”
“就今天,吃饭,”邢濯说着扯着贺济悯一条胳膊,然后把外套跟着往贺济悯身上套。
“这你衣服,”贺济悯说。
“我知道,”邢濯回他。
“夏天穿这么热?”贺济悯问。
“下雨了,”邢濯说。
因为跟邢濯拉扯,贺济悯这会儿有点儿热,就抬手要把邢濯的衣服扒了,嘴上拒绝,“热也是夏天,再说你的我穿袖子偏长,”贺济悯嘴里都是借口,看着现在邢濯眼里貌似还是没打算同意,贺济悯就打算再找点儿借口,他嘴才张开,就觉得脖子上一热。
然后就感觉自己脖子被嘬了一口。
贺济悯没站稳,往墙上歪,自己一边儿的脸就被邢濯伸手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