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邢濯抽身回去,贺济悯才看见自己脖子上红红的一个点。
就在领口儿齐缝上,扎眼的一颗。
红草莓。
邢濯伸手把西装领子帮着贺济悯沿着脖子的曲线压平,正好把那颗鲜莓盖上了,“穿上。”邢濯执着。
“那你怎么办?”贺济悯看着邢濯现在执拗的的手在自己领子上勾了勾,就问,“你不冷?”
邢濯等贺济悯领子顺好,才像是对刚才那句话有反应,盯着贺济悯说了句, “我热。”
贺济、悯邢濯、李梧桐就站在一个电梯里。
现在贺济悯身上还挂着邢濯的一件西装外套,领子都扣得紧实,搞得贺济悯一直拿手扇风。
李梧桐看着贺济悯,觉得他是因为三个人在一块儿不自在了,所以就趁着在电梯间跟邢濯凑近乎。
晚上的学校里头原本学生不少,今天因为下雨,而且还是急雨,急一阵停一阵,就搞得路上除了打伞的学生,基本上出来走动的人不多。
“伞就一把,”李梧桐下了电梯站到门厅的边儿上才把自己手里的黑伞晃了晃,“咱们现在三个人,可能不够用,”李梧桐看了邢濯一眼,记得贺远卓说过李梧桐应该是个善解人意的男生,就让他场面话多在邢濯面前说说,凭借李梧桐在邢濯心里的地位,至少不会让他受为难。
“两位老总先请,”李梧桐笑着伸手,把伞往对面两人身上怼,“我习惯了,没伞也成。”
李梧桐虽是说着,但是手伸的地方靠近邢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