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南呢?”邢濯伸手抓了一把床单就往贺济悯头上摁,“有事儿等会再说。”

“我来了我来了,”津南连门儿都没敲,人就歪着门进来,“邢爷醒了,刚才老王还着急让您回去开会呢,这不车都开来了,衣服也在这儿。”津南手指头勾着衣架子,然后往屋里看,“贺董呢?”

贺济悯正想扯了脑袋上的东西说话,就感觉头顶被人扣上了,接着就留听见邢濯说,“衣服放这儿,你先出去。”

“得得得,你抓点紧啊,公司有事儿,挺急的,”津南撂下两句就推出去了,临走还不忘往床上瞧两眼。

“穿上,”邢濯把衣服往贺济悯手里塞,然后就要抬脚往外走。

贺济悯刚楼了脑袋出来,就听见邢濯难得说了一声,“有烟么?”

“算了,”邢濯最后出了门。

但是关门的声音轻微,贺济悯都没听见响。

贺济悯正纳闷儿邢濯什么时候这么绅士,就接到文恩的电话,说是老爷子出来找人了。

贺济悯自己那身儿尽是烟酒气,自然不适合穿着出门,所以邢濯早上的人情,他也就收了。

虽然邢濯个子比自己猛了点儿,比自己精壮点儿,好在贺济悯骨架匀称,套上也勉强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