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济悯啧了一声,自己估计是刺激得太过,现在应激反应上来了,而且他这种情况反应算是最差的一种。
所以贺济悯不敢再碰,就想去浴室拿条毛巾,但是地上的邢濯半天没反应,贺济悯弯腰下去看的时候瞧见邢濯嘴角渗血。
所以为了保住邢濯的舌头,贺济悯来不及去卫生间,直接伸了自己的小臂往邢濯嘴里塞。
“呼吸,呼吸,跟着我的节奏走,”贺济悯另一只手盖在邢濯眼上,“呼吸,呼吸——”
贺济悯一直这样做引导,足足半个小时之后,邢濯的呼吸才逐渐平复,最后贺济悯把手拿开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顺着对方睫毛掉下来的水。
贺济悯现在也没心思去分析到底是什么东西,只低头问,“要是平复下来,就别挪动,躺在沙发上休息会儿。”
邢濯嘴角有点儿泛白,眼睛就盯在一个地方没动。
贺济悯就停在他的视线里,被盯的难受就说,“这么瞧我干嘛,说要上的是你,我又没拒绝,”贺济悯搓着手帮着邢濯倒了杯茶。
“开灯,”邢濯说。
“你玩儿我啊,我不是——”贺济悯的话就停在这儿,然后才反应过来不对,自己端着杯子已经伸到邢濯脸上了,对方一动没动,贺济悯就微微凑近,看着邢濯现在失神的瞳孔。
邢濯的眼睛——
看不见了。
贺济悯坐在沙发上抽烟,身上的汗已经被后半夜的空调吹凉了。
“你别不出声儿,你这个估计神经性质的,瞎不了一辈子,”贺济悯用烟屁股往邢濯肩膀上戳,“你不放心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邢濯顺着声音扭头,问,“不用,老毛病,刚才的话还作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