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春丽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感情贺济悯才下飞机就要找茬,她把身上顶亮的软皮包往上一搭,轻着口气,“小何跟我这么多年了,就算是个东西用也用习惯了,我这眼皮都睁不开,现在就像回家先看看卓远,有事儿回去再说。”

贺济悯伸手帮着汪春丽拎行李,“我开车送您回去。”

行李不算沉,还有单独一个精致挎包,因为汪春丽包没封上,贺济悯就看见里头的白盒儿包装。

利尿剂、钙拮抗剂,都是降压药。

“贺济悯,”那头汪春丽直接用牙尖儿咬着他的名字,没多少耐心,“现在贺国齐还没在这儿呢,也倒不必做样子给我看,我今天就一句话,小何得留下。”

贺济悯搓手笑了笑,“既然您说了,那就留下,我个晚辈后生也讲规矩。”

那头汪春丽脸上的表情才算好看,自然伸手把圆肩上的带子自然往何瞩目手里放,然后捏了捏眉心,“行了赶紧回去。”

何瞩目这次接包的时候还往贺济悯脸上看,然后才战战兢兢的接了夫人手里递过来的东西,一个劲儿点头。

贺济悯和汪春丽两个人路上没再有什么过节,回了家,贺国齐已经坐在沙发等着人回来了。

贺济悯在门口被佣人收了身上多余的物件儿,习惯还是跟之前离开的时候一样,自己换鞋。

这个细节原书里写过,贺济悯的生母也是个低调温柔的女人,她就算成了贺国齐的妻子以后,也没有多少凌人气势,换鞋的事儿从来不经下人的手,都是自己捏着鞋边儿两侧,顺齐了自己搁到外头的架子上。

贺济悯心里记着,手上也是有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