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曙目有点儿晃,但是还是不大信,要是贺远卓说这话他能理解,但是贺济悯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好,今天这种事放在以前他从来不会追究,所以何曙目还是带着侥幸笑着问,“贺爷别拿我看玩笑了,我这还得赶着脚程去接夫人。”

贺济悯把胳膊搭在何曙目肩膀上,扯着嘴角问他,“开玩笑。”

“你拿我的话当玩笑。”贺济悯每说一个字,话里就开始降温,这句话到了最后,贺济悯已经一定点儿笑的模样的都没有了。

何曙目这才感觉贺济悯是认真的,几年没见的大少爷倒是涨了脾气,自己也就干酒低头认错,“贺爷,我就是混口饭吃,这次是我错了,我的不对,我——”

“小何,不去接我,跟谁磕闲呱呢,”女人音调高,插、在两个男人的对话里有点儿突兀。

贺济悯转头露笑,“汪姨。”

对面女人正用手勾着耳朵上不听话的耳饰,明显气色就不好。

一声“汪姨”入了耳,她就给贺济悯露了个正脸。

毕竟,已经七年没人这么叫过她。

贺济悯先说了话,“我真是不敢想这几年还养着一帮这样的东西,您日子过的可真难,”贺济悯伸手在何曙目身上把工牌摘下来,两边一捏,就从中间断了,

“这种东西,养着只够惹您生气,既然我回来了,哪能让您受这份气。”

贺济悯清扫了扫何曙目肩膀上的灰,脸上又挂上礼貌的微笑,但是嘴里说的话很是赶客,

“现在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