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贺济悯伸手在他的眼角轻轻一点,示意他眼睛受伤,虽然知道现在自己说话没什么用,但是他食指中指相并,引着邢濯把手放在自己喉结上,然后发声,“你的眼睛,”他说得慢,“受伤了。”

让邢濯知道自己在说话,然后又停止了动作。

他在等。

等自己的诚意在邢濯那里受不受用。

半分钟后,贺济悯身上的邢濯就退回去了。

贺济悯也得以起身,揉着自己发红的手腕,然后试探性问,“你能听见么?”

邢濯先是歪头感受,然后张嘴,“大点儿声。”他说完就撑着自己的身子慢慢往贺济悯身边移。

这也印证了贺济悯之前的想法。

邢濯不是完全失聪,他还能听见。

一会儿的功夫,贺济悯身上就又被邢濯靠过来,贺济悯看着这种逐渐被拉近的距离,想往后退,直到自己的后背靠上了柔软的沙发背。

他和邢濯的距离就被对方单纯地压缩。

最后他的唇触碰到对方的耳廓,然后就听见邢濯用含沙的嗓子说,“你叫什么。”

贺济悯想了想,又自己往后撤了点儿才说,“李梧桐。”

“梧桐。”

贺济悯又重复了一遍,“李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