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德才随即反应过来,问苏园:“难不成苏姑娘还有不重熔的法子,也能将金子运出去?”
苏园点头,“你们钱监每日都会运送铸好的钱往户部国库,还要运新的铜入内,总之每日用马数量颇多。若是不熔金子,把那些金子弄散碎了,按在马粪蛋子里,扫一扫不就出去了?”
金德才震惊地看着苏园,这姑娘为何都爱跟这些污秽之物过不去?
“你可能不知道,一匹马一天至少有大概三十斤到四十五斤的粪,一年便是近至少一万六千斤的粪便。你们钱监大概有几十匹马,数量有多少遍不用我细说了。五个马粪蛋子藏一两金子,你自己算算多久能结束?”
金德才顿觉得醍醐灌顶,他把眼睛瞪到最大。是啊,这样不仅快极了,还省去了熔金的麻烦!只要他利用职务之便,拉拢住马棚收拾粪便的小厮即可,又或者干脆把王水生安排在那里。
“都听到了?一一记述下来,告诉钱监那边,他们的纰漏不止一处。”
公孙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苏园的身后,他突然斯文地出声,吩咐身边文书。
展昭和白玉堂都陪同在公孙策身后,此时二人的目光都一道看向苏园。
展昭还好,抿嘴憋着笑意。
白玉堂则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苏园,目色有些复杂,完全不知该如何形容。
金德才随即被押走预备堂审,走的时候他还是一脸震惊状,依依不舍地看着苏园,保持一脸不可思议的情状。
苏园当即就笑嘻嘻地跟公孙策解释:“师父,我这是站在犯人的角度,剖析所有出现纰漏的可能,以助钱监未雨绸缪,避免再次出现类似贪银案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