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我谨慎小心,恰恰就是为了耐心等待最稳妥地时机将金子运出去。”

他等着户部三年一次重新检查修补的炉子机会,那时候必然要扒了炉台,将铜水炉彻底挪出来查看,砌在炉台里的砖自然就会在毫无人注意的情况下运出去了。

苏园轻笑,质问金德才:“你们钱监每天真的除了人能出来,不再有任何东西能运出去?”

金德才愣了下,“当然。”

苏园讥讽金德才:“你们当官的人思路这么局限?有人就要有吃喝拉撒的地方,你们钱监的厨房不倒泔水,茅房不掏粪?”

金德才如被雷劈,瞪圆眼愣住了,他没料到苏园会想到那么不干净的东西上。

“便是重熔金子,那我也会重熔成运泔水的马车,装粪水的臭桶,只要遮掩得当,倒比你这金砖之法省时多了。”

金德才眼睛瞪得更大,即便嫌这办法脏,但不得不承认,这法子确实更快。他若是早早用这个法子运金,此刻怕是早就坐拥万两黄金,只等着吃香的喝辣的了。

苏园随即表示,这种重熔太麻烦。特别是做推车或马车,还要做模具然后组装。

金德才想了下,点点头,觉得是麻烦一些。不过作模具这种事情他懂,倒是可以做出来。到时候只要拉拢一个掏粪的粗使,便可成事了。

他可真是笨!越想越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