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闷闷摇了摇头。
似是感到了我的异常,他略一沉吟,拥着我问,“这是怎么了?”
我垂着眼:“我做了个梦。”
“什么梦?”
梦里的他也是这样问的,可问完之后他就不见了。我唇蠕动了蠕动,最后还是把话抿了回去。
我梦到你消失了。变成了一本书。
见我不答,他也不追问,静静抱了我一会后,一声轻浅的话音从我耳边飘来:“我回来了。”
不知怎的,我耳边响起了梦里他的那句话:
【我们死情缘吧。】
“我知道。”我抵着他的肩,声音含糊微弱,说完后用更低的声音重复了一遍,“我知道。”
沉默了一会,我扯起了个笑来,直起身揩了揩眼睛:“我们这是在哪?”
“某人的墓前。”他还是靠在身后的黑色大理石碑上,偏了偏头示意我去看碑上的东西,动作之无谓让我有一种这是公园里的长椅,而不是一个埋着人的墓地的错觉。
我视线掠过他肩头。黑色大理石碑上用激光刻出来了一个长发女人的照片,微微斜着头,笑容温婉收敛,旁边竖刻着两个字:冯毓。
“冯毓……?”我没见过这个名字,不明所以地念了出来,念到嘴边时突然想到了什么,惊诧道,“风中驭?”
“就是它。”江珩风轻云淡道,“能把你从医院转移回家,在我们元神出窍的时候把身体转移到它墓前来也不是不可能。”
我哑然。真是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