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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许景曜点点头,似乎并不意外。

这位李先生早就来过府上给他妹妹看病,记忆无误的话该有两年了。先前常听他爹提起,师从山清人,医术高湛。

不过每次都阴差阳错地错过,从未谋面。

李琟则是听出许倾称谓中的不同。

爹?

那眼前这人,便是许倾的兄长?

在外征战,故而身形高大,身上裹着股逼仄之气。

出入相府,自是因其是相府的大公子。

情感甚好,许倾性子好,兄妹之间自然融洽。

此般思索下来,李琟顿觉豁然开朗,原来是自己和自己闹了个不快,不禁失笑。

心胸之中长长舒了口气。

方才邀他们去别院,其实心里想的是那人会不会因此而知自己就住在相府,而对许倾产生些疏离,此刻得知真相的李琟在心里痛骂了自己几句。

还是平生初次为了他人而扯谎,初次在马背上忐忑不安,初次心中如此挂念着一个女子。

似乎从最开始对于她如邻家妹妹一般的照料与医治,在不知不觉之间发生了变化。

悄无声息地。

或许说,最初他过来此地为许倾医治,就已然不是不夹带任何私心的了。

那时听闻许倾其名,李琟便已然动摇了。

虽说最初的许倾并非眼前的许倾,可现在不一样。

虽说许倾也给了他许多未知,但他却只觉食髓知味。

几日前。

李琟到了宫中,得知自己受了蒙骗,却还不能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