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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及李恒,也顾及他父皇。

在李琟的记忆之中,还是及为年幼之时曾称他爹为父皇,称李恒为皇兄。

尔如今的兄长之称,确实显得比皇兄更加疏远了。

然,就在这几日在宫中的无数个刹那间,李琟顿悟,自己原来是无时无刻不惦念着许倾的。

晨间醒来,方想起自己是在宫中,无法陪她在相府院落中跑步。

不过倒也无妨,若是她真个不注意跌了伤了,他留下的那药酒也是见效及快的。

可他对许倾的惦念,却远远超过此。

三餐时,思索的是许倾是否又在挑食,入夜难眠时,想的是许倾是否又在熬夜,读医术时,耳畔响起的是那日许倾说要试一试扇火的语句。

顺带着想一想,相府的人会不会把控火候,会不会把药给煎错,抓药之时会不会缺斤少两。

李琟自诩没少看过病人,先前随他师父山清人下山为村民看病,大病小病他见了不少,有的几日康健,有的用了个把月,有的则是落下了终身的病根。

但还真没有哪个像许倾这般让他挂念。

起初只觉是怀着既然接手医她,便要医到底的心,慢慢地,便骗不过自己了。

“李先生,请吧。”

许倾和许景曜的马还在徐府门前,打众乐楼走过去,要半刻钟多。

“不知李先生可否能带舍妹一程?”

带舍妹一程?

带她一程?

同乘?

许倾从未想过与李琟同乘!

想也不敢想,便拒绝道:“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