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乡被他吓了一跳,抽了口气,胸口又一疼。
“……”闻人赋看着他,心也跟着一抽一抽地疼,低声骂了句娘,干脆打横一把抱起他,“伤这么重杵这儿干嘛,回去了!”
“疼、疼疼!!!”陆安乡连打他的力气都没,浑身上下没哪块是好皮肉,疼得五官都扭到了一起,看得闻人赋更是心疼,赶紧三两步将人放进了马车里,一把拽起了个太医塞了进去。
临上马车前,闻人赋突然顿了顿,回头看向仍在愣怔的白玉盘,“白玉盘,明天看不到朕想要的,脑袋朕就替你扔了。”
白玉盘被他一盯,浑身的冷汗都下来了,直到马车渐渐远去都没能回过神。
天啊!之前他是收敛了多少杀气才让自己完全没有异样感?!
如果能回到过去,白玉盘只想把坐在闻人赋对面的那个自己拖出来,扇他个百八十遍巴掌!
叫你说狗皇帝!叫你骂朝廷!叫你不长眼!
人生太苦了!!!!!!!!!
陆安乡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他是被翻阅纸张的声音弄醒的,睁开眼的时候天已大明,身上的伤被处理过,但仍旧隐隐作痛,尤其是胸前的伤,他刚要起身便狠狠牵动了,一阵闷痛让他险些又晕了过去。
搁笔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即床帘被人掀了开来,闻人赋一张胡子拉碴的脸露了出来。
“渴不渴?要喝水吗?”闻人赋关切地问道。
陆安乡点了点头,接过他递来的水,打量了一番屋内,这才发现是在自己屋里。
“你怎么不在宫里呆着?”陆安乡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