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咔嚓——”
“啊——!!!!!!!!!”
陆安乡怒气沉沉地拍了砖就走了,留下一地砖头的尸骸和流着鼻血兀自愣怔的闻人赋。
——当然,鼻血是被砸的。
陆应好和曹小九从屏风后头探出身子,望着这硝烟方才散去的战场,齐齐舒了口气。
闻人赋挂着彩转过身,“陆公子,你弟弟这气是消了没消?”
“消个啥啊,就在气头上呢。”陆应好道,“二弟只有在被气得狠了才不爱开口的,否则早噼里啪啦一顿说了。”
闻人赋盯着他的脸出神了半晌,而后慢慢勾起了嘴角,从仅仅一点笑意渐渐转到嘴角咧至耳根再到狂笑不止最后到笑得像城门口拿破罐儿流口水的乞丐。
被盯着当背景板的陆应好只觉背后刮过一阵阴风,都说这种感觉叫头皮发麻,但此刻的他只想说:
那是你们太年轻!还头皮呢!头盖骨都要被掀掉了!!!!!!!!
陆安乡知道自己生气是没道理的,朝闻人赋发脾气就更是胡搅蛮缠。可他就是暴躁得忍不住,尤其是听了闻人赋那几句话后,火气是压也压不下去。
一路冲回了屋子,凉爽的夜风让他慢慢冷静下来,渐渐的,一股子酸楚泛了上来。
他以为自己是不喜欢闻人赋的,只是认识得久了,总会亲近一些。但当闻人赋真的疏离了他,真的说要纳妃的一刹那,不可名状的痛苦却翻江倒海般涌来。
可笑的是,之前他还催着闻人赋纳妃,也许是他心里暗戳戳地觉着闻人赋不会就范,便从未深思过若真如此后果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