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都看呆了。

再不会有人觉得这些骑兵是来打劫的。

他们分明是来夺命的。

远处的火光映了在卓钺幽亮的双瞳中。他面色冷静,抬手拎起地上的宣花斧,迈步走向旁边不安的马匹,路过娄吹云时还踹了他一脚。

“愣着做什么。”他冷冷地道,“拿你的刀。收人头了。”

娄吹云一个激灵,瞬间回过了神儿。近在咫尺间他望入了卓钺的眼瞳,那冰寒的黑和灼烧的红在眼眶之中纠缠撕扯,晕染出了疯狂的色泽。他仿佛看到煞气成形,如千万厉鬼浮上了冥河,自眼底浮现了出来。

一交错间,卓钺已抽身离开。

而娄吹云僵硬地站在当场,半晌才找回自己的手指,摸上了刀鞘的搭扣。

这才……这才是那个斩扎干王的男人。

飞驰而来的骑兵大声呼喝着,转瞬便到了眼前。卓钺翻身上马,宣花斧映着赤红的火光如饮鲜血,雪光般就劈了过去。这群骑兵用的兵器是重锤,与宣花斧相撞时发出令人胆寒的金石之声。

而春弟更是闪电般冲在最前面,飞扑而起利齿狠狠咬在一匹马下巴上,扭头一甩顿时一片鲜血四溅。它舔了舔嘴角,竟露出狠戾餍足的神色。

娄吹云不常上战场,但他生于军门,此时还算冷静。摘弓搭箭匆匆射落两人,一边大喊着招呼牧民中们上马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