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床上了无生气的陈若若,惊恐与害怕涌上心头,如若不是顺手拿走了若若家大门的钥匙,走到一半返回开门,后果是怎样的完全不敢想象。
闺蜜的挣扎与尖叫,每一声都印刻在她骨子里。
薛沛浑身冒着冷汗,她伸手试了试鼻息发现若若只是昏了过去,心里的担忧落了点,然后摸起手机打了120急救中心的电话,竖起耳朵听着外面正在发狂的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渐渐没有动静,温律似乎是离开了,可她不敢冒险只能呆在反锁的卧室里,期待医护人员可以快点到来。
借着台灯的暗光,陈若若脖子上的淤青非常明显。
薛沛不明白在这短短的十分钟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到底是什么事触碰到了温律才让他掐着若若的脖子?那神情很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
120急救的声音响彻天际,划开雾蒙蒙的清晨,小高层的矮墙后躲藏着一个高大的身形,他颓废的坐在茂密的草木林中一支烟又一支烟的抽着,烟头歪七扭八的扔了一地。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上了车,他一言不发默默的点燃了仅剩的最后一支烟,空荡荡的盒子被攥在手心里,那潭死水般的眸子从掐住陈若若脖子之后就再也没能重现光泽。
从幻想中解脱却在现实生活中死亡。
他的身体和思维愈发不可控,到最后还是对他家的小朋友动了手。
温律遥望着白色的救护车,急救警笛像是提醒他所犯下的恶行,男人扶着墙站起来,抬手按了按心脏跳动的地方,有种陌生的酸涩紧绷感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