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澜忽然大吼一声:“夫子!”
琉璃:“夫子什么夫……”
气氛不是太对,沉默中带着几分凝重。从许景澜那躲避又惶恐的眼神中,琉璃察觉到了不妥。
她缓缓回首,发现夫子正笑悠悠地望来:“原来殿下的课业,都是沈晏帮您写的?”
琉璃:“……不止我的,还有许景澜的!”
临死前,琉璃抱着要死一起死的心理,紧紧抓住了许景澜的衣袖,许景澜脸色青白,满目的难以置信。
夫子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历经沧桑的眉眼低沉又骇人:“都给我到书阁来!”
“我说近日你怎么这么安分,课业交得齐齐整整的。好啊,原来是沈晏在暗中帮你呢!”
书阁中,琉璃与许景澜老老实实地罚站。夫子翻出琉璃往日的课业,细细查看,又气又笑道:“这沈晏,模仿别人字迹的本事倒是不错……只可惜,多好的学生,都活生生被你带歪了!”
琉璃被劈头盖脸说了一顿,抿了抿唇,弱弱道:“夫子,您莫气。沈晏替我抄书,也并非全无益处……对了,他说他能温故知新,还能练字……”
“温故知新?他是这么哄你的?”
夫子没好气地白了琉璃一眼,叹道:“就你那春华班浅显易懂的课业,他沈晏早八百年便懂了个透。还温故知新,温个……呸,有失风度,有失风度。至于练字?模仿你那字迹能有什么长进,你是什么书法大家啊。”
“……什么?”
琉璃一恍,如在梦中。
照这么说,沈晏全是在骗她,只为了能让她安心?
夫子哼了一声,道:“实在该罚。”
琉璃闻言,连忙道:“夫子,都是我用强权逼沈晏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您就罚我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