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琉璃心中微动,一霎那沉陷在沈晏的美色之中,眼波脉脉,竟朝他傻笑了一下。
沈晏一愣,面色微顿,随后缓缓地、缓缓地收回视线。
盛德帝眯了眯眼,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苏院长道:“今日陛下亲临鹿鸣书院,便是为了试一试你们。今日这题,说难倒也不难,便是替乾元年肃宗封郭子仪为中书令,拟一道诏。”
此话一落,众人哗然,面露难色。
拟这一诏,不仅要考究遣词用句,还需熟知史书典故,更要通达人情文章,方能滴水不漏。莫说他们只是书院中不经世事的学生,便是那朝中的老狐狸,拟这一道诏,只怕也得冥思苦想一番,才能落笔。
盛德帝这题,太难了。
其实往日他倒不会如此为难这些学生,不过今日琉璃提了沈晏几句,他便有意试探一下罢了。
而众人还不知,自己便是那被沈晏殃及的池鱼。
苏院长肃声道:“安静。”
说罢,吩咐书童搬来笔墨,放在众人案前。众人不敢多言,连忙研墨铺纸,埋头苦想,却久久落不下笔。
琉璃作为公主,不用做这一题。
她端坐在沈晏旁边,殷勤地给沈晏研墨递笔,瞧见众人神色苦恼,心中越来越虚,小声问沈晏:“……这一道诏,很难拟吗?”
沈晏侧目望来,见她神情不好,问道:“……怎么了?”
琉璃心虚地咳了咳,低眉顺眼道:“我怕这题太难,你若写得不好,父皇瞧见以后,会说你。”
沈晏却朝她宽慰道:“公主多虑,陛下怎会看我的策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