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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楚行生在宫门,历经血雨腥风,感知异常敏锐。他神色一冷,往后退避,长指却已经紧紧地按住琉璃的手腕,令她动弹不得。

琉璃:“……殿下?”

谢楚行眉间紧皱,目色幽深地审视了她几眼,语气冷若冰霜,终于与她说话了:“怎么,害孤掉入东湖不说,还胆敢刺杀孤?”

琉璃连忙摇头,跟拨浪鼓似的。

“我哪敢刺杀殿下。”

琉璃捧着木枝,丽眉微皱,做回忆状:“府中的人告诉我,只要我捧着木枝前来,殿下就会原谅我了……对了!他们说这叫负荆请罪。”

说罢,眼眸熠熠,满含期许地望着谢楚行。

谢楚行一顿,长指在她皓腕上轻轻一拭,随后收入袖中,冷哼道:“他们对你倒是不错。”

琉璃笑了笑,唇畔弯弯:“那殿下您原谅我了吗?”

谢楚行敛了敛眸,忽而淡淡一笑道:“你将这负荆请罪的典故告诉孤,孤便原谅你。”

“……”

琉璃一噎,神色飞快垮下来。

良久,无奈地拽拽谢楚行的衣袖,小声道:“你教教我嘛。”

谢楚行神色一顿,心中笼罩在无边夜色之中的东湖,忽然泛起波澜,久久无言。

身为太子的这些年,他从未见过哪个女子如盛琉璃这般,笨得这么明目张胆,这么肆无忌惮的。偏偏她又爱撒娇,软糯的小指勾着你的衣摆,那双明眸定定地瞧着你,真让你气不起来。

谢楚行便淡淡地将那廉颇与蔺相如的典故告诉了琉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