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子楷等了一阵,不见钟天青出言。他点了点头,道:“从今日起,你便不是囚犯了,这间房你可以自由出入,院外的守卫按理说也该撤了,但……也不急于一时,我劝你,最好还是老实在此处待一段时日。”

师子楷话音刚落,钟天青便忽然道:“你们殿下人呢。”

师子楷离开的身形一顿,道:“你要晚些才能见到他了。”他瞥了一眼钟天青的小腹,“好好养着吧。”

师子楷关门出去,走到门外,他手中才拿出一张传信—飞镖传信。

今早时这信被钉在府门外,上面只有寥寥数笔。师子楷认得,那是师子章的亲笔字,只有十个字:不杀师雪照,我誓不为人。

当时,师子章越狱的消息还未传来,想来是他刚从大狱逃出,便立即在门口留下这封信。

从发现此信的门房,送信的管事,到郭爷、济麟、师子楷乃至各个将军们,此信内容层层传递扩散,立刻引起极大的波澜。

孽臣罪子,敢犯殿下,找死!

师子楷方才拿捏着雪照的态度,未曾向钟天青透露此事。他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西厢,抿了抿嘴,转身离去。

西厢里。

钟天青垂着眼眸,扶着圈椅扶手坐下。

师子章逃了,雪照没来。

方才师子楷说“晚些”。

钟天青不明白这“晚些”是多晚,是今晚?明晚?下个月?明年?

他找出济麟给他的药,仔细研究了一番后,一口吞下。

然后静静躺在床榻上,极少地、主动地摸了摸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