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虽然担忧,但忙端来早饭,钟天青洗漱完坐在桌前,将桌上饭菜能吃得下的尽数吃了。

侍女皱着眉头笑:“您如何今日胃口这么好?”

钟天青笑笑,没有回答他,忍着反胃将饭菜塞入口中。

他要补养身体,要补养胎儿。

……胎儿好了,那个人还会回来的。

他用完饭后,站起了身,呷了一口浓茶,压了胃里的难受。

正当此时,门外走入一人,钟天青手一抖,茶碗几乎落地,他抬眼,才看清来人。

……哦,是师子楷。

来的虽不是他想的那人,但师子楷脸上的寒霜却一分不少。

师子楷从未这般正色过,他望着钟天青的眼神严肃到严厉,“师子章与旧部勾结逃窜,你已知道了吧?”

钟天青十分冷淡,拿出了辟邪军大将军那“请君随意”的态度。

师子楷打量他一会儿,掀起嘴角,嘲讽一笑:“放心吧!没人治你的罪,甚至你的种种罪名,天家也已既往不咎,昨夜大军齐聚演武场,要将你绞杀,曝尸示众,我也全为你压制住了,以后应也不再有人找你麻烦。”

他顿了一下,“因为我小皇叔—雪照殿下,向天下承认你腹中是他的骨肉。他昨夜对演武场所有的将士承诺—愿意用己身所有之功,抵你所有之过。”

师子楷咬牙道:“他甚至还早已筹划好,交出身上所有职权。”

钟天青听得发怔,失神地轻皱眉头。

他张了张口,想问师子楷些什么,却不知从何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