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想问侍女这是些什么东西,然而侍女们全部一问三不知的模样,他只得罢了。

吃完这顿饭,他隐隐担心腹中胎儿的安危,想了想,他决定去院里发散发散,向侍女道:“我在这屋里憋的久了,可否去院里散散心?”

侍女们面面相觑。

钟天青名为囚犯,但侍女们被交代过,自知绝非这般简单,况且,她们只是伺候日常起卧,其余事由院里院外的守卫负责。

侍女们想了想便应了,随在他身后伺候。

钟天青出了门,仿佛出了牢笼,他在院中缓缓溜达了一阵,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正房处,那里本是雪照卧房,如今雪照搬到正院书房去了,卧房里便只剩下空荡荡的家具器物,安静且冷清,但那精致的雕花家具,珍贵的摆设,温暖厚重的纱帘缎幔,无一处不诉说此处的不凡。

钟天青从门缝里看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他对这卧房的好奇就如同他对雪照褪下的衣衫的好奇。

想碰一下,就是想碰一下。

他将院中全走遍,最后回到西厢门口的石头台阶上,静静地坐下。

天色从昏沉到深黑,仿佛只用了一会儿功夫,他撑着下颌,望着院门处,像个乖巧的小孩。

侍女低声道:“该用晚饭了。”

他目不斜视,“不饿,等等再吃吧。”

侍女们只得走了,过了约摸半个时辰,院门打开,一个身影进院,虽然只望见模糊轮廓,但威仪棣棣,钟天青知道那是雪照。

雪照走到他身边,柔声问:“怎么不回房间?”

角落里,一个年纪极小的侍女忽然出声,“在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