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子楷大喜过望,磕头致谢。

雪照却捏着抽疼的太阳穴,咬咬牙,低声道:“你得了他,便要对他好。”

师子楷自然忙不迭地答应。

雪照再也支撑不住,提前撤了席。

师子楷终于觉得不对劲,和清儿两人高兴之余,扯着郭爷问道:“皇叔这两日到底是怎么了,我从没见他这样……崩溃过。”

郭爷摇摇头,没人能给他答案。旁边的济麟听了,思来想去,越猜测越觉不是滋味,也提前离席,独自喝酒去了。

此时,留城小街的破庙前,钟天青数了数兜里的铜板,从自己的独占的要饭“铺位”上起身,进庙和脸上盖着帽子白日黑夜昏睡的师子章打了招呼,说自己要治胃病,去看看大夫。

师子章自进了破庙整个人越发半死不活,钟天青给他饭吃他才吃,与他说话他才说,若没人给他吃喝说话,他便能一直自己在角落昏睡下去。此刻,只是低低“嗯”了一声,算是应声。

钟天青的女子衣衫被要饭事业搓磨的差不多,原本的男子衣衫越露越多,他带了斗笠遮脸,揣着钱,一路走小巷子,向自己刚来时看过病的小医馆走去。

他这两日翻来覆去,在惊恐担忧中忽生一计:他着实不知男人该如何生子,这也太过可怕,但他可以打胎啊!

今日是云光军庆功之日,他听说了,一早寻常巷陌的百姓说话声都带了喜气,云光军得胜,南北境终于宁静,人人欢喜。

陌生巷子里阴沉宁静,钟天青觉得自己是刚出地狱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