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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场景,像极了白云山那晚,也是同样的质问。

只不过这回,江徵并不无辜。

他也不打算再像上次那样窝囊懦弱,居然试图和他解释什么。

只仰着头,把脖颈脆弱的位置都暴露在对方手中。

盛霁松没有用力,江徵反倒失望。

发现被骗了三年,不该直接掐死么?

他开始火上添油地挑衅:“我爸爸说,江徵从海里被捞上来时,腹部的血肉是外翻的,那一滩海水,直径两米内,都被他的血染红了,是谁把他害成这样的?”

扼住脖颈的手果然紧了紧,但江徵知道,这根本不足以致命,他甚至能顺畅地呼吸。

“他当然救不活了,发现你要杀他时,他的心就死了,心死的人,肉体自然也不会久留人间。”

“江徵也没想到,他死了,你倒是来爱他了。”顾韫似笑非笑,杀人诛心:“你先是亲手把人杀了,然后再来忏悔三年,在这期间,你还跟我结婚了。”

“江徵泉下有知,知道你跟我上床了,他该是什么表情?”

砰——

顾韫耳膜一震,身后的花瓶应声碎裂,他的心脏猛地收缩,继而便爆发出剧痛,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来源于三年前那晚两声枪响。

子弹就从他的耳边划过去,枪口还在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