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页

他现在懊悔十年来对顾韫的冷落已经来不及了,又对顾韫被盛霁松标记的事实感到无力。

喻嚣的领口松了下来。

他喘了口气,正打算和顾韫说什么,屋外忽然一声巨响。

庭院的门从外面被踹开,顾韫循声看去,盛霁松一身戾气,如地狱的恶鬼,烈性信息素无节制爆发,比昨夜的暴雨还要慑人。

气味带着雾气的潮湿和树植特有的沉香,潮中带寒,稀薄刺鼻,就算同为alpha的陆执墨都有些招架不住。

被标记后休戚与共的顾韫更是被扼住喉咙般,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剥夺,令他呼吸困难,没两秒脸色就苍白了下来。

喻嚣连忙去扶,陆执墨看不得顾韫难受,冲上去警告他收敛,盛霁松瞥他一眼,一拳抡过去,把人打得猝不及防。

陆执墨人如其名,他的手只能用来执笔洗墨,根本没法跟一个当过兵的人硬杠,没两下就被打趴在地,没人扶根本爬不起来。

盛霁松从他后背跨过去,就像踏过一具尸体。

“盛先生,你冷静一点!”

喻嚣试图上前劝,根本没得到盛霁松一个眼神。

喻医生才开始反省,难道自己真的判断失误了?

盛霁松一把掐住顾韫脖子,声音像刚吞过刀片一般粗粝沙哑:

“你一直在骗我。”他单手给枪上好了膛:“和你父亲一道,把我当傻子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