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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天你肯定看到了异常残忍的一幕,所以才会吓病。不过你不需要害怕,江徵不会威胁到你的性命,更不会伤害你的家人,他要杀赵百路,也是有原因的。”

盛霁松把失踪案始末串在一起,言简意赅地告诉沈乐,赵百路这十年来是怎么发家的,怎么踩着人命挤入上流社会,又有多少人死在他数钱数到抽筋的手里。

“江徵只是众多受害者之一,他是唯二幸运的,却也蒙受了巨大的童年阴影。演奏会那天,赵百路在舞台上强吻你,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担心你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他闯后台,也不过是担心你的安危。”

沈乐听到一半就几欲崩溃,他抓着被子的手用力到颤抖,和着泪痛骂道:“赵百路他根本不是人!是畜生!!”

盛霁松任由沈乐发泄憋在心口的痛苦。

赵百路是怎么对沈乐强取豪夺的,又是怎么促成这段联姻的,他这个局内人心知肚明。

和沈家的联姻,是赵百路拿10个亿砸出来的。

10个亿,买下沈家的尊严,买断钢琴家的傲骨。

没人问沈乐愿不愿意,他就是个精致的木偶,任由权势操控,哪怕前方是火坑,也会有人让他跳下去。

“我该怎么帮他?”他自责地用双手捂住脸,声音哽咽:“我怎么才能帮到江徵对不起,我,我那天是真地吓到了”

订婚那天,他泼了赵百路一身红酒,恨不得当场逃婚,却被自己的父母劝了回来,沈家的名誉不能毁在他手上,父母每一句劝诫都压得沈乐喘不过气来。

在外面,他是光鲜亮丽名利加身的杰出钢琴家,私下里,早被赵百路一流践踏在脚下,毫无尊严。

他去二楼的更衣室,是顺着父母的意思,要去和赵百路道歉的——即使他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别人说他错,那就是错。

他当天是从另一个门进去的,进屋时,刚好就撞见赵百路的头被勒断的一幕,血喷溅出来,江徵却一脸淡定,甚至点了根烟。

沈乐下意识要尖叫,却也怕极了自己会被灭口,以至于只能捂住嘴,在巨大的恐惧与震惊下,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