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不疼,是脖子还在疼吗?”我的视线转移到杰森还有些青紫的脖子上,小丑在为了拿他当人质威胁蝙蝠侠的时候曾猛掐他的脖子让他短暂的造成了窒息,法力在我的指甲凝聚不出一秒,他脖子上淤青的痕迹就被我遮掩住。

“看不见的或许就不会觉得疼了。”

暂且遮挡这些伤痕,眼不见心不烦这是我觉得我能为他做到的最多也是我个人认为最好办法,当我活着的时候,我能感受到身体上最疼的伤口大概就是从手术台下来后在病床上的痛苦,但我隐约感到杰森在这方面与我并不相同,他产生的伤痛或许更多是精神上的,这种痛苦更像我死后才产生的情绪。

杰森抓住我停留在他脖子上的手用力一拽,在他的作用力下我们一起跌在床上,他抱着蝙蝠侠的玩偶与我面对面神色不明。

“安,你有没想过有些时候,你以为用纱布包扎了伤口它就会好。但其实在你看不见的纱布后面它已经腐烂了,然后你打开纱布想继续上药,但这个伤口表面再怎么好内在确实根本治不好的腐烂。”

就像阿卡姆疯人院的密室,打开密室的门的一刹那就像揭开这块纱布,掀开了这块纱布,纱布后的腥臭与鲜红,让他认识到之前的一切就好像白白出力的一样。

杰森不禁去想我做的一切都是有用的吗、是对的吗?诚然成为蝙蝠侠的罗宾打击罪犯在他看来是没有错误的。

但——这种做法,他们的方法对哥谭来说是有用的吗?

多罗西康德的嘶吼在他的耳边响起,高空下坠的失重感瞬间切换为小丑正在他面前狞笑,向安阳说的身体上的疼痛会有消失的一天,那精神上呢?

安阳救的了他一次,能救他第二次、第三次吗?

他的视线转向侧躺在另一边的女死神,她黑色海藻般长发在洁白的床单上大面的摊开,视乎是注意到他的视线,她玩弄着玩偶的手停下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