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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蕨菜根榨出来的粉量要比红薯少了不止一倍,红薯一百斤大概出30斤粉,蕨菜一百斤最多出7、8斤粉。

蕨根粉不像面粉和红薯粉那么可口,自带麦香,嚼劲十足,蕨根粉白滋白味的,细品舌尖弥散着一股淡淡的涩味。

但也足够大伙欢喜的了,可不可口根本不重要,关键它能饱腹啊!

蕨根满山长,不用人种,不用施肥锄草,那玩意就喜欢长在杂草丛里,一长就是一大片,向阳的地方漫山遍野都是,跟白捡的一样。

尤其是在如此艰难的时期,说是救命的东西也不为过。

第一批蕨根粉制作成功,王安庆让几个妇人把捡回来的红薯藤嫩的部分切碎,放点盐拌上蕨根粉捏成菜饽饽,现场蒸了几笼出来给大伙分食定心。

味道嘛一般般,颜色呈褐紫色,也不怎么好看,但比食糠壳树皮强了几百倍,有一定营养,还顶饿。

如果有条件做成粉条,配以佐料又是另一个风味儿了,当然这会哪有人去研究粉条,讲究口味,还配以佐料,菜饽饽可比粉条顶饿。

前脚尝过蕨根饽饽,后脚一堆人迫不及待拎上背篓,去把那些漏网之鱼全采集回来,一根不放过。

连绵山丘坡,蕨根多到爆,好些外村嫁到水磨村的妇人抽空带信回娘家,让娘家人赶紧上山采收蕨根。

反正别村的地盘他们没法去采,越村采集东西是村与村之间的大忌,既然如此,何不把消息透露出去,造福娘家人。

对此王安庆默许了,山上的蕨根不采,一个冬就烂在地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