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也因为这种超级倍增术,而在无数的领域大显身手。
比如犯罪现场的dna残留,在cr时代以前,试剂残留太少是无法检测的,但进入九十年代以后,拥有了cr的警局,就可以无视残留数了。理论上,只要有一个完整的dna残留,就可以倍增到可以检测的状态。
之所以说,九十年代才有警局拥有cr,就是因为耐热聚合酶的原因。
cr的原料是聚合酶,普通聚合酶也可以用,但每翻倍一次,不耐热的聚合酶就会在九十多度的水浴锅里失活,第二次翻倍的时候,还得再添加一次聚合酶。
聚合酶不便宜不说,这个过程还需要专业人士来做,复杂且容易出错。
而在研究过程中,连续添加三十次的聚合酶,同样不是容易的事。
当然,开发耐热聚合酶同样不容易。
所以,历史上的穆里斯等人,首先致力于解决翻倍问题,并没有优先考虑耐热聚合酶的问题。
毕竟,只有翻倍问题解决了,证明这种方法可行,才有简化方法的必要。
否则,光是有耐热聚合酶,没有使用它的技术,一样没什么卵用。
然而,杨锐与穆里斯等人不同。
他是已经确定无疑的知道,cr是一项好技术。
所以,他是首先将能够提升效率的研究做出来,等到要阶段性释放论文的时候,别人就算是受到了启发,也一样赶不上他的速度。
事实上,杨锐还有点希望有人能追在自己的屁股后面。
如果是一名中国人,单纯的做出了一项聪明、简单、影响世界的成果,他得到的评价,估计有一半是“狗屎运”。
但如果一名中国人,在你追我赶的科研竞争中,以聪明、简单的方式,做出了影响世界的成果,他得到的评价就一定大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