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用她不喜欢有人看管着她,这会让她觉得自由被限制,而别人都是暴力强。。权。”
“那么她是病了吗?”晏青想起之前的对话。
“对”这个问题让瑞德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晏青则耐心等待着,“我在十八岁成年拥有完全民事责任能力后,就把妈妈送进了疗养院。那时候我已经在加州读了两年大学,妈妈一直一个人待在家里,我担心她的精神分裂症会让她无法保证自身安全;而且我,我觉得我无法处理她发病时的各种状况,虽然她并不暴力,但是,我就是没有办法,我只能这么做。”
“那为什么要愧疚呢?你并没有做错。”晏青一只手被瑞德握紧,另一只手现在也覆盖在了瑞德的手背上。
“我感觉是我抛弃了她,好像是我不愿意承担照顾她的责任,我甚至在心底里埋怨她。奈哲尔,你知道吗?她不犯病的时候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可是犯病却在她的生命中占据了更大的比例,我的父亲无法忍受,离开了这个家,那时候我还没有十岁。”
“但你一直在她的身边,专业人员的看护对她也有好处。”
“如果换做是我呢?”
“我也在你的身边,我不会让这一切发生。”
“但是精神分裂症是一种基因遗传疾病。”瑞德脱口而出,如果说单独面对戴安娜时他感到的是愧疚,那么在遇上晏青之后,他对于精神分裂症的复杂情绪中就掺杂了后怕,他害怕被抛下,他想知道晏青的决定。
“可是发病率并不是百分之百,”晏青先是这么回答,接着又道,“如果你一定要假设这个假设成立,我会有一种催促我赚钱的急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