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负责人顺着说了下去,“现在的药物能够勉强控制她的情绪,避免病情恶化,但是更多的新药物也不能做到更好,医生的建议是保持现状。不过有些时候她的情况依然会不好,唯一能让她开心的就是你每天的来信。她最喜欢和所有人念叨你的故事,她将此称之为冒险。”
“我的妈妈说只要善于发现,生活中处处有冒险,”瑞德的眼神生动了不少,“当妈妈是一位十五世纪文学的教授时,事情就会变成这样。”
“她以你为傲,以前她只能把这些写进她的日记里,这次你能亲自到这里来看她一定会让她很激动。”
这话却让瑞德迟疑了,他张了张嘴,最后说:“或许明天吧,今天让她好好休息。”
“瑞德博士?”负责人不解,可是瑞德已经抱歉地转身想要离开了。
“斯潘塞?”晏青不明地发问,却只换来瑞德回头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一起离开图书馆。
他急匆匆的脚步在将要走出建筑时停下了,瑞德迷茫地朝四周张望,又对晏青说了一声抱歉,拉着他找到了树荫下的一条长椅坐下。
树荫遮挡住刺目的阳光,夏风又干又热。
瑞德对着眼前红底白瓦的富有佐治亚风情的建筑物发了一会呆,是晏青手腕的凉意让他回过神,又意识到晏青的体温一年四季都很低,只是在炎热的夏天尤为明显,温凉的触感使他稍稍镇静下来,慢慢开口:
“实际上,是我把她送进疗养院的。”
晏青巡视过青嫩的草坪、高大的树木和复古优雅的建筑物,道:“这不算是一个坏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