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踹开别墅的金属防盗门,人类的尖叫便再也无法被冷酷的钢铁阻挡,孩子、女人、男人,还有歹徒之间的命令叫喊一齐填满了这栋黑暗的房子。

晏青飞奔上楼,踢开持刀冲进儿童房间的一个歹徒,灵力控制住尖刀刺向另一个向男主人行凶的歹徒。

米顿趴在地上,怀里护着自己的妻子,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与歹徒搏斗的人。

散开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只能看见一副单薄但矫健的身姿在狭窄的空间中灵活飞转,木质地板被歹徒们慌张的动作敲出让孩子们忍不住放声大哭的响动来。

被踢倒在地的歹徒靠着墙想要爬起来,用手撑住自己顺着阶梯逃走,却被晏青拎起后领扔向一旁。

楼道间的玻璃窗应声而碎,听着歹徒的惨叫,米顿只能猜测他摔进了玻璃渣里。

剩下的两个歹徒也在米顿的双眼还未看清的短暂时间内被制服,全部被长发人踹出了窗户,从二楼直直下落到米顿家精心打理过的草坪中。

不过今夜满地凌乱的玻璃碎片有他们好受的了。

晏青用神识扫了一遍屋子,确认没有遗漏后也从窗户翻了出去,当米顿惊魂未定地扑到窗前去看时,窗下的草地上只剩下血迹和玻璃。

月光下,血液附着在玻璃和草叶之间,像是一片粘稠的黑色石油泛着些许反光。但不再有脚印和拖拽痕迹。

米顿抚着自己根本无法放慢的心跳,转过身去安慰妻儿,接着摸到卧室的座机报警。

而晏青则带着三个歹徒直接瞬移到了远离城镇的荒山野岭之中,三人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几乎要陷入昏厥,根本没注意刚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