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长泽眼前一片朦胧,全是模糊的重影。腿下的感觉不像是在审讯室里,周围的亮度也不太对。

他还没来得及观察四周,又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窜起,就好似有人在拿一根钉子钻他的脑子一样,疼得他四肢抽搐。

“唔——”景长泽低声□□,怀念之前那种泡在温水里地感觉。

发生了什么,他的记忆只到被靳破军注射药剂,后面迷迷糊糊地好像回答了不少问题,但他一个都不记得了。

——这是哪里?

——我是谁?

靳破军弯腰捡起地上的罪犯编号环,切口整齐,明显是光刀所切。

审讯室门敞开着,把景长泽带出去的人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耀武扬威地从正门离开。

就是不知道景长泽是自愿的,还是被劫走的。

“报告将军,”军士进来汇报,“已经检查了所有地方,并没有气体泄露。”

低气压围绕着靳破军,军士咽了口吐沫,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

“监控呢?”靳破军平静地说,却比暴怒更加可怖。

军士:“报告,也检查过了,对方绕过了所有的监控,只有正门留下了个背影,并且经过伪装,无法分析。”

靳破军捏着编号环,磨搓着上面的“景长泽”三个字。

他的副官都被他毒傻了,还能跑到哪里去呢?

“发起通缉,通缉对象——景长泽。”靳破军余光注意到地上那份虚假的资料,垂下眼睛,“理由,就写疑似联邦流亡军高层间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