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第二个?”谢太傅微笑着看她,眉眼间带了一分欣慰。

谢明意不可置否地点点头,“自然,太上皇让陛下称镇北侯为亚父,女儿觉得这当中定有些旁的意思在。崩逝之前,您说太上皇会不会留有遗旨啊?”

这是谢明意真正要说的话,她在朝堂上帮不了镇北侯府什么,但谢太傅也许可以。遗旨有或没有不重要,只要陛下亚父的这个名头能为镇北侯府添一分势力就好。

谢太傅闻言,不禁陷入了思索中,良久他淡淡瞥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你的心结解开了?”说实话,谢太傅也不能十分看懂自己的女儿,她和镇北侯之间到底是个怎么章程一直云里雾里。

谢明意没有迟疑,点了点头,“我不想他有事,但如今裴家和太后的意思像是迟早都要落下狠手的,如果可以,还请父亲帮他一次。”

“为父心中有数。”谢太傅摸了摸委委屈屈的孙儿,心中慢慢盘算着。

次日,年幼的平阳伯和宁和郡主果真被人抱上马车,朝着郊外的庄子而去,同行的是太傅夫人。

是的,谢明意并未同去,她在未看到白家一事尘埃落定之前是不放心离开楚京的。

谢太傅如今还在守孝,大朝会未参加,但很快便有消息传来白家受多方弹劾,陛下亲自斥责白家,竟连承恩公府的颜面都被驳了去。

谢明意隐隐有些吃惊,还当是白家失了一子就能消了那些罪责。

“不止,师妹,陛下那般的孩童居然发了怒,不仅罚了白总兵五年的俸禄,还亲手砸了一个瓷杯过去,当即就见了血。”顾景同受老师之托,大朝会上极尽讽刺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