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滚动,缓缓阖上了眼睛,薄唇微启,“军医开了药方,伤势养个几日、六七个月也就无妨了。”
谢明意为他擦了一遍身体,淡淡瞥了一眼支起的某处略过了那里,闻言点点头,“北胡既然退了回去,元气大伤,两三年内应是不会再犯,你便也松快松快仔细修养。”
为他换上新的寝衣,膳房那里送来了冒着热气的汤药便十分识趣地退下去。
谢明意端起那碗汤药吹了会儿,等到不再烫手往前递给他,祁朝晖沉默着看她,手臂没有丝毫反应。
谢明意慢慢又将汤药收了回去,轻笑道,“我喂侯爷可好?这药闻着不苦。”
见效好的汤药哪有不苦的,祁朝晖眸光微动,嗯了一声,全程十分配合地喝完了一碗汤药,连了药渣也不剩。
汤药刚喝完,大夫便过来了,换上了新的绷带,顶着镇北侯不善的视线温声告诉谢明意若是修养得当,这伤一月左右就好全了。
谢明意笑着点了点头,请人送他。
“歇息吧,我去看看嘉安嘉宁习不习惯。”她半俯下身,为他整了整锦被,柔声开口。
祁朝晖漆黑的眸子不放她,“父亲在府中,最是喜他那孙儿孙女,又何必去打扰他们,下人们也绝不敢欺辱正经的小主子们。”
谢明意有些迟疑,这毕竟对谢大崽和谢小崽而言还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再过半个时辰便是用晚膳的时候,受了重伤的男子又道,“你先前做的蛋羹还有那金沙粥来上一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