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咖啡厅,纪与臣点了两杯咖啡和两块司康。
待他们坐定,江络开口道:“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纪与臣面露惊讶:“你怎么知道?”
“不然我没法想出有其他什么理由,会让你愿意和我单独相处。”江络切下一小块司康放在嘴里,欧美人做点心就好像糖不要钱一样,拼了命地放,她被甜得皱了下眉头,用黑咖啡压了一下,才说,“是那个史密斯教授的事吗?”
纪与臣微微点了下头,说:“那个史密斯,和老头其实已经认识好久了,算得上死对头。”
这故事算上时代背景,其实还挺有代表性。
胡教授年轻的时候是华国最精英的一批青年数学家,曾经被国家派去和国外做交流。
那时候华国发展得还不大好,在很多欧美人眼里,这地方就是个大型贫民窟——史密斯就是其中一个。
他觉得胡教授这种贫民窟里爬出来的,能会算数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有资格和他这种接受过精英教育的“上等人”进行交流?
他屡次对胡教授以及其他华国数学家出言不逊,极尽贬低,言语中尽是歧视,一下子犯了众怒。
在之后的交流会上,胡教授咄咄逼人,多次让史密斯下不来台,后者本就是心比天高的人,这下不仅没有让他甘拜下风,反倒从此结下深仇大恨。
胡教授年轻的时候靠着灵活的脑子,还能勉强压制史密斯,但是这两年他年纪上来,精力比不上从前,史密斯一副要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架势,每次见面都不拿正眼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