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头低低地埋下去,想要更近距离的看看自己的母亲。鼻尖触碰到那一团物质的瞬间,整个办公室剧烈的摇晃起来——她被向前抛去,一头栽进了石盆里。
石盆里的物质十分冰冷,卡拉深陷其中,像是被吸入了一个黑色的漩涡,还在一直下坠着。
突然间,卡拉停止了坠落。
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正坐在曾生活了十一年的孤儿院里,旁边是熟悉的石头墙壁和发霉的桌椅。
她猛地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对面坐着的黑发女人。
这无疑是个美貌的女人,皮肤白皙,浓密的黑发垂到腰间,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却盛满了悲哀。
希德拉·布莱克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不好,卡拉惊诧地发现,这是十几年前的记忆了,当时她应该只有三十岁左右,看起来却没比被阿兹卡班折磨多年的贝拉光鲜多少。
年轻很多的院长夫人在好几次企图和希德拉搭话,都没有获得任何回应之后,看起来颇有怨言。但她还是认命似的守在这屋子里唯一的桌子前,做着手工活消磨时间。
邓布利多默不作声地陪着卡拉在这里坐了很久很久,希德拉却一句话也没说过。
她只是万念俱灰的坐在那张破旧的单人床上,时不时轻轻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
“希德拉孤身一人来到海斯孤儿院的时候,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处在一个极差的状态。但是院长没有多余的钱给她请医生,她也拒绝和任何人交流。我看过徒利夫人记忆中,所有与她有关的片段里,她总是这么枯坐着,一直到最后油尽灯枯难产而死之前,只说过一句话。”邓布利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