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什么了。”琴酒一字一字地道,看她的目光已经是看死人的眼神。

荀榕刚刚从脑震荡的后遗症反应过来,还有些晕乎地回答道:“是啊是啊看到了,黑泽老弟。”

琴酒眯起眼睛,按在扳机上的手指蠢蠢欲动,神色可怖。

荀榕从脑震荡后遗症清醒过来,也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连忙把那个“老弟”改成了尊称:“不要生气,黑泽先生,是无意中看到的。”

她这么一说,琴酒简直气得心梗,咬着牙纠正:“g。”

但是奇怪的是,刚才暴起的杀心却忽然熄灭了一些。

kurosawa,她念出这个名字的声音让他有些动摇。

荀榕悄悄松了口气:直觉危机解除了呢,虽然完全不知道为啥子。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是——

面前这个随时会暴/起/杀人的银发男人,虽然此时收敛了杀气,但是完全没有收起手/枪/以及松开她的打算,而是维持那个壁咚的姿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所以,黑泽……呸,g,我们能先把/枪/退一下膛吗?一不小心是会走火的,我慌得头皮发麻呢。”

银发男人没说话,墨绿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她,甚至可以看到他的眼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卡、卡机了?

人型杀/人/机器卡机了?

荀榕疑惑地眨眨眼,试探着伸出手,去摁开机键。琴酒的开机键会在哪里?到底摁哪个键才会“叮咚”地响起s的开机bg?

啊,一定是他心爱的伯/莱/塔。

她伸出手,替琴酒关闭了怼在她太阳穴上的伯/莱/塔的扳机保险栓。